盘缠在四周,就像搭建而起的一个崭新的巢。
“在鸟窝住了几天,怎么还学鸟一样搭起了巢。”虞意嘀咕道,伸展了一下酸软的四肢,立即便有触手抛下手头上的任务, 哗哗抖落身上树叶, 谄媚地凑上前来轻蹭她。
虞意偏眸看了一眼薛沉景,他明明还未醒。
她伸手摸了摸拟足,在那拟足头上摸到一个熟悉的印记, 是她曾经留下的牙印。
“这个印子怎么还没消?”虞意疑惑地反复抚摸那个牙印,薛沉景曾经受过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愈合,怎么一个牙印他却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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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拟足便如它的主人一样德性, 在她手心里晃动,又得寸进尺地朝她手腕上缠来。
即便已经适应了很多遍,但是当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蠕动时,还是激起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让虞意不由哆嗦了一下。
有触手似看不过去,缠绕过来, 拽着那条拟足想将它扯回去继续筑巢,偏偏有牙印的那条拟足死死缠在虞意手腕上, 怎么拖拽它都不肯动弹,一边还卖力而谄媚地虞意手背上磨蹭。
争斗的范围逐渐扩大,波及更广,所有触手都簌簌地抖动起来,树叶哗哗掉落一地,大有你不干活我也不干活,你要摸摸我也要摸摸,我们大家一起摆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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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听到枕边人从鼻腔里发出的低哼,薛沉景似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自己拟足的反叛,不悦地皱起眉,睫毛颤动,眼珠在眼睑下滑动,似乎快要醒来。
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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