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成了小公子的逆鳞。薛沉景以前还喜欢假扮成大公子的模样,戏耍他开心,但现在连提一下大公子的名字都会让他动怒。
渐渐的,刘画每次被推进少爷院子去见他时,便只觉得焦虑和抗拒。父亲的叮嘱,老爷和夫人的厚望,每次他提到大公子时,薛沉景那失望的眼神,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他肩膀上。
刘画开始逃避去见他,为了不踏入少爷那一座庭院,他想尽办法将自己摔伤,或者弄病,找各种理由推脱。
不只是他,曾经同少爷关系亲近的侍从都承受着这样的压力。
在某个大雪天的夜里,他故意蹲在室外,想把自己冻病,好逃避第二天去少爷院子,陪薛沉景解闷。
他冷得哆嗦时,忽而听到有人问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不冷吗?”
刘画闻声回头,看到撑着伞自雪中走来的人。
薛沉景视线上下移动,缓慢地扫过他一身的雪,肩上和头上能积这么一层雪,说明他在雪地里已经炖了很久。
他的眼神从疑惑不解到慢慢明了,眉心轻轻一蹙,嗤地笑了一声,“你每次该来见我前,不是伤了就是病了,原来是这样病的啊?”
刘画牙齿咯咯响,想要解释,但是被冻得晕乎的脑子太过迟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薛沉景没再多说什么,亦没有因此生气,只弯下腰,将伞放到他头上,转身走了。刘画如愿以偿地生了一场病,发烧烧得躺在床上起不来,无法去讨少爷欢心。
等他彻底清醒时,薛家已经没有少爷再需要他们去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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