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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意收到回信,展开看了纸上的回答,轻喃道:“故人?”
她目光移到后面一行字,看了一会儿,照系统的说法,真心话模式同样约束薛明渊,他应该是不能对她说谎的吧。
那这个故人是他们的父母吗?薛沉景在父母的念力下,所以暂时出不来?
虞意想起薛沉景曾经在她耳边恼怒地念叨过,说他的表字不是来自“南有龙兮在山湫”,而是因为薛明渊。
父母太过思念他,才会为他取字“湫”,幽深广博为渊,低洼积流为湫,他的父母一直想让他变回明渊。
他曾经似乎也在她耳边质问过她,是不是想要他变回去。
那时候,虞意被鄞州城内古怪的空气所影响,头脑并不十分清醒,只记得他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气急败坏地说了好多话,可怜得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所以她摸了摸他,逗了逗他。
虞意转头往窗外看去,外面雨声渐弱,雨势已经消了,西厢的灯还亮着,窗边的人影未动。
鹤师兄也不知做了什么梦,在翅膀底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叫唤,虞意被它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抬手拍拍它安抚。
她抚摸着鹤师兄的羽毛,重新看回手里的纸张,忽而想通了,她哪有资格去同情别人,她自己不是更无家可归么?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里,只有一只鸟陪伴自己。
虞意不否认与最开始相比,她确实已经被薛沉景“攻略”到了,她的心防已经在他死皮赖脸的侵蚀下,生出了裂隙,被他趁虚而入,占有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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