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裹束在触手内,她闭着眼睛,从燥热的空气中见缝插针地引来了一些灵气,汇入自己枯竭的经脉里。
体内灵力稍稍恢复,她口中默念剑诀,青竹剑亮起剑光,从肉巢中挣脱出去。
随后,虞意用神念控制青竹剑,一一将裹在自己身上的半熟触手撬开。
从触手裹卷里爬出来时,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炙热的水蒸气让她喘气都困难。
周围的触手还想蠕动过来缠住她,被她用力蹬开。虞意一剑劈开水雾,朝丹顶鹤跑去。
“鹤师兄?你还活着吧?”虞意扒拉了一下丹顶鹤软垂的鸟头。
鹤师兄张了张尖锐的鸟嘴,它已经被烧到叫都叫不出来。
虞意见它还活着,稍微松了口气,急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到丹顶鹤身上。
丹顶鹤在符光下缩小成一只巴掌大的小鸟,被她收进荷包里。
她妥善地装好鹤师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满地软趴趴蠕动的触手,往淬器台的边缘爬。
上方出不去,不论是火气还是水雾,都被符阵压制在这座凹盆内。
凹盆里简直就像是一个高压锅,要不是她现在好歹也算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又是雷火双灵根,不然恐怕早就被蒸熟了。
虞意浑身通红,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皮肤上印着一圈圈被腕足捆束过后的压痕。
好不容易爬到雕刻符阵的墙壁前,她靠在墙上休息了片刻,开始摸索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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