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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景被它嚎得脑仁疼,不耐烦道:“闭嘴!她的传送符被我撕碎,传送不了多远,还在这座山里。”
他脖子上的伤口愈合,却又从地上捡起一柄断剑,抬手撩起袖袍,从手臂上削下一块巴掌大的肉来。
系统:“嘶,主人还是要节省一点啊,你这身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不管看了多少遍,它都不习惯宿主动不动就削自身血肉喂养魔物的举动。虽然他现在的武力值的确有点低,不靠魔物好像确实谁都打不过。
但是像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削下去,到最后还不得只留下一个骷髅架子给女主了?那怎么能行?
薛沉景疼得抽气,没空搭理它。
一直撅屁股趴在原地的骨魔嗅闻到薛沉景的血肉气息,头骨倏地从地面抬起来,暴突在血红面颊上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涎水从牙齿缝里哗哗往下流。
牙齿碰撞的咯咯声,表达出它也想吃一口的迫切愿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吃个屁,滚。”薛沉景斜睨它一眼,蘸血在地上画出一个阵法,他手臂上的伤口边缘如同活物一样蠕动起来,长出一些肉须,两边肉须相连融合到一起,很快就将这处伤口愈合。
地上阵纹波动,从法阵中心爬出一团黏稠的白色浆汁。
白浆如一团软体的脓水,时不时地冒一个气泡,气泡破裂后吐出一些雪白的迷雾。
它出来后,就兴奋地蠕动到薛沉景面前,从身体里探出两根触手,一同裹住他捻着肉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