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学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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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吃过饭后，江尘就被江有林拉到村后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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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拎着江有林用了十几年的牛角弓站在大树下，江有林正蹲在石阶上给箭矢上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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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支木箭整齐码在竹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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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是磨尖的铁镞，边缘泛着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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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尾缠着几缕风干的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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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一次接触老爹的长弓，接过来就忍不住想拉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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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着拉弓。”江有林抛过来一支箭，“接住，掂量掂量，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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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伸手接住，桑木箭杆沉甸甸压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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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林再次开口：“箭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知道它哪头沉、哪头稳，放出去才不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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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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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林站起身，接过牛角弓，将拐杖夹在腋下，将弓梢抵在地上，踩着弓弦往两边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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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弓“吱呀”轻响，像老骨头舒展：“这是两石弓，你要是能稳住半个时辰，就可以试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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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学着老爹的样子握弓，左手在前，右手扣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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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使劲，又被江有林按住肩：“胳膊别绷那么紧，用背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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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肩，坠肘，腰要像开春的柳条，看着软，实则有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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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数次，江尘才找到“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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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弓搭箭不是把力气憋在胳膊上，而是腰腹微微发力，拉弦时后背肌肉像被无形的线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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