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就死在那儿了。
炸药爆炸的余波,与飞舞的石块,还是砸伤了他的脚,并在他额头之上留下一条狭长的豁口,豁口之中流出的鲜血顺着额头,让他平均分到两边的刘海,都变得不太整齐。
但那是红罗宾的故事,不是提姆的。
方才戈登已经让人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这会儿因为芙蕾雅的动作,他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扯开一点,鲜血顺着纱布流下脸颊,滴到她金发的长发之上,又落到她红肿的额头之上。
他不觉得疼,但她觉得他很疼。
她自己也觉得疼,但她觉得提姆更疼。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手指几乎同时落在对方额头之上。
我没事。
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提姆抿抿唇,忍不住笑道。
芙蕾雅还是搂着提姆的脖子,她一边哭,把眼泪鼻涕不客气的擦在他的肩膀上,她牢牢抱着他,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几乎将他又一次扑倒在地。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居然还好意思想听我说话。她一面哭,声音里有带着无法忽视的愤怒,要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我肯定要讨厌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