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太可怕了!
提姆沉默片刻,他抬起手双手拍在她的脸颊两侧,忍不住阴测测说道:子弹没入身体的瞬间感到的疼痛其实不过尔尔,但有些子弹会在你身体里像是烟花一样炸开,像是八爪鱼一样牢牢抓住伤口附近的肉。
芙蕾雅停下哭泣,她呆滞地看着提姆半晌,打了个嗝。
他咬着牙说道:在之后,你要忍受医生的钳子伸进你的肉里,原路取出子弹女士,你要知道即便一到手术室,麻药就起效,在送去医院之前,你也要忍受子弹在你肉里的疼痛。
芙蕾雅不哭了,但她抖得更加厉害了。
提姆也不是存心想要吓她,说够之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啦,我只是希望你下次冲出去之前,也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考虑了。芙蕾雅又抖了抖,但她又说道, 但如果我没有推开丹特,马罗尼的硫酸就会泼到他的脸上,他,他会比我更疼的。
芙蕾雅的目光又落到被硫酸啄出的坑坑洼洼之上,她依旧觉得心有余悸,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没有错。
提姆也觉得她的做法一定算不上错误。
但就像她事后会害怕一样,当他看到芙蕾雅冲上去推开丹特的瞬间,他的心脏在短短几秒内,几乎停止跳动。
他知道这是正确的,但他无法不去想出事的千万不能是她。
看,因为害怕疼就娇气到哭泣的小姑娘,真得被硫酸伤到了,那得哭成什么样啊。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心想一会儿一定要帮着芙蕾雅,好好敲诈哈维丹特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