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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引弦不是会畏惧这种场合的人,只是非常、非常讨厌这种被当成附庸、棋子的感觉。
尽管席间提及他的次数并不多,也具是溢美之词,夸赞他年轻有为、前程锦绣、无可限量,可他却并未因此添半分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
身不由己,被掌控、被安排、被强迫。
这场家宴时间并不长,那位叫齐伯约的齐姓长者事物繁忙并没留宿,宴席结束之后由全家人一同送出大门。
他的司机已经在车边等,笔直挺立,如同一棵松立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足警惕。
“容予啊。”齐伯约在门口停下,回头拍拍周引弦挺直的肩背,露出些许稍慈祥的笑意,开口叫他表字,“你不该被困在南塔。”
周引弦不卑不亢,谦逊有礼,从容回应:“您高谋远见,容予不及,但一切选择皆心之所向,此生无悔,甘担其责。”
他还年轻,却兼具成熟稳重和魄力。
齐伯约看着他,那双年老却依然不见半分混沌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又好似有些惋惜。
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拍拍他的肩头,看向周老:“这次有些忙,明日还得回京,下次我带几个小的再来看你。”
齐伯约带的随从不多,护送他上车之后,几人朝着周允回等人行了军礼,驱车离开。
等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周引弦便不再停留,甚至没打算再进门,径直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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