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樾工作了一整天,神情稍显疲惫,但姿态依旧沉稳松弛,有种很特别的味道,让人无法离开视线。
晏时樾还没将手抽出来,两人的距离很近,脸微微侧着,晏时樾都能感觉到林辞眠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根和脖颈,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有种难以形容的痒意。
林辞眠的目光直白□□,存在感极强,让晏时樾无法忽略,眸色变得愈发混乱,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刚好落在晏时樾侧脸,照亮了他平静的神情,以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的耳朵。
林辞眠惊奇地瞪圆了眼,像是孩童看到了新奇的事物,只是单纯地惊讶,毫不掩饰地盯着看。
在他面前,晏时樾很少有情绪波动,永远温文儒雅,连告白时都吐字清楚,神情自若,林辞眠难得见他如此失态的一面。
晏时樾终于将手抽了出来,一只手撑着床面,微微起身,拉开了距离,目光也落在了林辞眠脸上。
林辞眠的瞳孔干净湿润,氤氲着一层水雾,眼底闪着碎光,目光中透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和信任,是个害羞的贝类,张开了坚硬的壳,露出了柔软的内里,也不怕坚硬的碰触。
林辞眠没察觉到晏时樾的呼吸变得沉重,神情也变了,还在盯着他烧着的耳朵,玩心很重地打趣,“你怎么……”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看到晏时樾抬起手,紧接着,他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在此之前,晏时樾曾牵着他过透明长桥,也像这样遮住了他的眼。
但林辞眠这次没有半点害怕和惊讶,放松地躺在床上,还眨了两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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