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恩师陛下就是臣的恩师!二十四年前臣从翰林院任检点,之后升侍读,升巡抚,升户部尚书,一直到两月前升列台阁,每一步都是陛下的拔擢,要说靠山,陛下才是臣的靠山。要说同党,臣也只是陛下的臣党!君不密则失臣,陛下适才所,非君论臣之道。臣恳请陛下收回!”
这一番话赵贞吉是拼着命说出来的,以至于朗朗之声在精舍在大殿久久回旋!
这声音也灌满了嘉靖的耳朵,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今天是怎么了?他怔怔地坐在蒲团上,两眼望着精舍对面窗口外被殿坪无数盏灯笼照得通明的灯火发愣。而站在石阶上的大臣们显然也都被赵贞吉今天殿内的抗震服了,所有的目光都闪出了激动,就连一向不甚看好赵贞吉的高拱也被大殿里传来的声音激动得热血沸腾!
徐阶又已然老泪盈眶,毕竟年事已高,听完了赵贞吉这一番激烈的奏对,身子便觉着软了,站在身边的高拱一把扶住了他,徐阶虽被他扶着,已然又带头跪了下去。
站在石阶上的大臣们都又跟着跪了下去。
所有的目光都带着希望仍然望向并望不见的精舍,所有的耳朵都竖在那里听着下面的赵贞吉能不能奏对出起死回生之语。
嘉靖慢慢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那目光从来没有这样茫然,从来没有这样孤立无助,又慢慢移望向趴在面前的赵贞吉,然后转望向陈洪:“陈洪。”
陈洪:“回主子,奴才在。”
嘉靖:“这个赵贞吉一定要你收回那句话,而且要朕收回那句话。你收不收回?”
陈洪:“回主子,奴才绝不收回!今天这件事不只是我大明朝从太祖高皇帝以来所未有,历朝历代亦前所未有。这个赵贞吉分明是巧令色,大奸似忠!恳请主子切勿被他欺瞒了,更不要被他背后的人欺瞒了。那个海瑞得立刻抓起来,这个赵贞吉也得立刻抓起来!平时同那个海瑞有往来的人都要抓起来!要彻查,彻查到底!”
嘉靖深深地望着陈洪:“谁来查?都查谁?”
陈洪:“奴才来查,牵涉到谁便查谁!”
嘉靖不看他了,又转盯向赵贞吉:“赵贞吉,陈洪这句话该不是大逆不道吧?”
赵贞吉:“圣上既然听信了陈公公之,臣现在就去诏狱。”
“朕谁的话也不听!”嘉靖又莫名其妙地吼了起来,“你想去诏狱现在也还早了!你刚才不说*网是朕的门生吗?是朕的臣党吗?是与不是,朕现在不会认你也不会否你,朕就认你是英雄好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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