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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严世蕃没闹腾吗‘’
那太监:“回祖宗,且闹腾呢。可有祖宗的吩咐,石公公在那里把着,他还敢闹腾到咱们司礼监头上去?”
陈洪眼中又有了笑意:“张居正走了吗?”
那太监:“回祖宗,刚走的。现在内阁值房只有徐阁老一人当值。”
陈洪见他回话如此清楚体己,心中十分满意:“从现在起,你就做我的贴身随从。
带上公文跟着我,去内阁我今晚陪徐阁老在那里批红。“
“是呢!”掌印太监的贴身随从通常都是四品宦官的职位,那太监这一喜声调都变了,这一声同答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的声调,答完后那条嗓子立刻涩了,他知道,这一辈子自己都再叫不出这个高音了
其他的人还都跪着:“祖宗走好!”
一片乍惊乍喜又羡又妒的目光中,那个升为贴身随从的太监跟着陈洪走出了值房。
严嵩府书房
日落灯升,晒在院子里的书都被一箱一箱一匣一匣搬到了这里。
什么书摆在什么地方,何时从何处取哪一卷查哪一页,这是严嵩几十年养成的读书习惯。七十五岁以前,每年晒完书后,将不同的书摆到自己心里有数的位置他都视为乐事,亲力亲为,从不叫下人代劳。七十六岁那年,那次晒完书,他在将上万卷书搬到书架上去时,便突然感到力不从心了,叫来了也长在这里陪父亲读书的严世蕃,严世蕃把书摆到了书架上,严嵩发现几乎和自己摆的一卷不差。这以后每年这件事便都叫儿子代劳了。今日,这些书又得自己摆了,不得已叫来两个随从在一旁帮手。
一个随从举着座灯,紧随在他身侧,照着空空的书架;另一个随从则在书箱前听他的指令。
严嵩:“《吕氏春秋》。”
“是。”书箱前的随从从一口箱子里搬出一匣书呈递了过去。
严嵩双手接了过来,透过眼镜向封面望去:“错了。是宋版的那匣。”
随从:“小人该死。”随即将那匣书放回原箱,从另外一口箱子里捧出另一匣,上面也印着《吕氏春秋》,可是否宋版,他还是不知道,便扒开那根象牙书插,准备翻开来看。
“递过来就是。”严嵩叫住了他。
“是。”那随从又把象牙书插插进了穿套里,将那匣书捧了过去。
严嵩只望了一眼封面便说:“这便是。”双手接过,放进了齐头高的书架空格里。
“《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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