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趣的是字体一开始软趴趴的,就像是一个刚刚学写字的幼童用笔十分生疏,慢慢地,笔势越来越娴熟,有了笔锋与风骨,就像是执笔者一点点了开了窍似的。
他还从未见人在一张纸上如此进步飞速的。
“多谢世子!”萧燕飞赶紧去夺顾非池的手里的那张宣纸。
她动作太急,手背不小心擦过了他的发丝,发丝冰冰凉凉,犹带着些许湿气。
萧燕飞这才意识到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得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丝丝缕缕地往她鼻中钻,香味清冽如雪落青竹。
顾非池无声地笑了笑,任由她抢走了那张宣纸,狭长的眉眼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转瞬又是一派清冷的样子。
萧燕飞把那张宣纸放到了书案的另一个角上,生怕它再被风吹走,拿过一方小小的碧玉睡狐镇纸压住了那张宣纸。
对于这个镇纸,顾非池非常眼熟,眼底又掠过一丝笑意。
萧燕飞转过脸时已经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问道:“顾世子,你的朋友好了没?”
她问的是谢无端的伤势。
顾非池点了点头:“没有大碍了。”
谢无端在退烧后,又连续服用了三四天的药,伤口就不再红肿,也不再渗液。军医说,谢无端恢复得很好,最难的一关已经熬过了,接下来慢慢养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