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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君容抬眼去看裴望初,谢及音呵斥道:“不许看他!你若敢有欺瞒,本宫以惑君之罪,一根根拆了你的骨头!”
郑君容自认冤屈,思来想去,觉得确实该让嘉宁公主管一管宫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竹筒倒豆子般将他供了个底掉。
“……宫主服食丹药由来已久,只是从前节制,并不伤身。后来他为了得到天授宫宫主的位置,精研丹道,难免久服成瘾,时有幻症与头疼之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戒掉,那时本该悉心调养,可是……”
谢及音双眉微挑,“可是什么?”
郑君容叹气,“可是那时您下落不明,宫主他忧心如焚,如已灰之木,唯服食丹药可得慰一二,勉强撑持……所以便由着他去了。”
闻言,谢及音心头一紧。
裴望初很少跟她提起她失踪那段日子,既不曾问,也不曾说。关于他的心境,谢及音只在他写给王瞻的信中能窥见一二。
那时他的偏执已经露出端倪,他说他久病将崩,不愿蹉跎,要弃了帝位去四海寻她。
自建康奔往洛阳的路上,谢及音担心了一路他的病情,只是见面后见他一切如常,又不曾提及,心中的疑虑才渐渐压了下去。
原来他竟因她……病得那样重么?
谢及音一时无言,起身走到裴望初面前,见他的脸色在那两巴掌红痕的衬托下愈显苍白,唯有眉目清绝,沉静一如寻常。
他抬目与她对视,见她红了眼眶,又缓缓垂下眼帘。
“这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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