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地良善?我可从不曾有这种名声,”谢及音打量着他,心中生出几分怀疑,“该不会是你故意教他们来找我的吧?”
裴望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图什么?你不日就要离开洛阳,我日夜与你相伴尚嫌不足,又怎愿让无关的人来搅扰你我。”
他的手沿着她腰间,一拃一拃往上数,心里记下一个数,又去量她的肩宽。
谢及音好奇,“你这是做什么?”
裴望初道:“在洛阳宫府库里发现了几匹成色不错的水绡缎,这种料子质地清凉,想给殿下做成夏衣,所以先来量一量尺寸。建康热得比洛阳早,早日做完,也好早日给你送过去。”
他倒是心细如尘,谢及音闻言,心中又软几分,遂将他邀到榻上来,靠在他怀中软语安抚他:“我在建康已住过两年,早已习惯那边的气候,你不必过于挂怀。倒是你,独自留在洛阳,要照顾好自己,朝堂之事多听诤臣之言,衣食起居也要多加珍重……我在建康会惦念你的。”
裴望初心中微嗤,嘴上说着惦念,心里还不是盼望着抛下他。
他想起方才撞见识玉在收拾行李,连殿下最喜欢的香炉都要带上,大有一副再也不回来的架势,心里十分不舒坦。
但他不会将这种情绪摆在脸上,只会暗中记在心里。
他的手沿着她全身走遍,记住了她各处的尺寸,方温顺地低声道:“嗯,我听殿下的,绝不让你挂怀。”
他这副模样,叫人既怜又爱。谢及音没把持住,先越了界,两人挑落床帐,在榻上厮混作一处,直到午后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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