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开,确保黑豆膏均匀地覆满发间。
变为黑发的谢及音瞧着比往常婉约柔和许多,让人的视线只集中在她脸上,但见眉若小山,目似秋水,琼鼻朱唇,款款如一副绝妙的美人画。
崔缙轻声感叹道:“从前是世人眼盲,亦是我心盲。”
谢及音忍气吞声,垂目道:“若不是这黑豆膏太难闻,你若喜欢,以后我可以常将头发染成鸦色。”
崔缙颇有些受宠若惊,“你愿意为了我这样做吗?”
谢及音道:“你我眼下是一体,不为了你,还能为谁?”
“听说乌桕叶和首乌也有此效,只是我一时寻不齐,待咱们到南晋安定下来,我一定给你调个更好用的方子。”崔缙柔声道。
谢及音皮笑肉不笑,“好啊,一切都听你的。”
谢及音的态度让崔缙觉得她是真的想通了,要与他做一对平凡夫妻,因此也渐渐对她放松警惕,允许她到院子里走走。
他们打点行装,准备离开并州到南晋定居。上元节金吾不禁,正是浑水摸鱼,趁机离开的好时候。他们扮作一对寻常夫妻,对守卫说要去城外拜菩萨庙,那守卫瞥了几眼谢及音的头发,正欲放行,忽听谢及音“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崔缙后背一凉,紧紧攥着她问道:“你怎么了,阿音?”
“我早上吃坏了东西……”谢及音扶着崔缙,“我实在走不动了。”
“你!”崔缙心中焦急,对正疑惑地望着他俩的守卫解释道:“拙荆确实有腹痛的顽疾,请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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