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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初温然一笑,从善如流,“不提了,我为殿下绾发吧。”
自他假死离开公主府后,今日这是第一回 。谢及音的头发又长长了,逶迤垂在腰间,随着他的手指游动,宛若一缎华锦铺陈。
裴望初想起最初注意到她,正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发色。他对世俗的评判一向漠然,当时只是觉得她生得好看,这世上千万人,谁能发如华锦,绾作月色?
吉凶祸福只是诬陷,然而令人怦然心动的美,却是人为的附会无法更改的。
“殿下发色与常人不同,无关吉凶,只是体内的余毒作祟。你因此而受诘难,是世人负殿下,非殿下负世人。说你是恶兆也好,说你是神女也罢,都是世人愚钝,并不能折损你半分容色。”
“我体内的毒,宗陵天师也提起过几句,”谢及音从镜中望着他,试探着问道,“巽之也清楚它的来历吗?”
裴望初的手微微一顿,“殿下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但这只会惹你伤心,这样你也要听么?”
“已经过去了十八年,没什么可伤心的,但我想弄清楚。”谢及音道。
于是裴望初告诉她道:“此毒源于天授宫,是炼制丹药时偶得的奇毒,并不伤人性命,但若想解毒,需要将毒引到同血缘关系的胎儿身上,待生下胎儿,取其血便可解毒。当年谢黼身中此毒,本就是宗陵天师打算借此卖弄玄虚,所以在殿下身上种下了祸根。”
谢及音微愣,“我身上的毒,是为了解父皇的毒才种下的?”
“确实如此。”
“那……母亲她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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