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拿到虎符换完衣服的王瞻匆匆赶过来,见此惊声问道:“殿下手下留情!这是怎么了?”
谢及音未提玉玺一事,说道:“这个登徒子,胆敢调戏本宫。”
王瞻惊讶地“啊”了一声,不敢相信朗月清风的袁先生会如此下作。可嘉宁公主总不会骗他,再思及袁先生今日在席上的古怪言语,王瞻皱眉走到他面前,语气中有几分严厉。
“我一向敬重袁先生的才识与为人,竟不知你藏奸在怀,嘉宁殿下贵为公主,你尚敢轻侮,若是寻常女子,你待若何?你今日若肯诚心悔过便罢,否则,我王瞻再不认你这知己!”
裴望初瞥了他一眼,待看清他身上的衣服,这一眼便长久地凝住了,继而心中泼天陈醋浇怒火,直杀得滋啦作响,又灼又焦。
这件衣服是他从前留在公主府时常穿的,白底青绣,襟上鹤纹,衣角竹影。他曾穿着这件衣服与谢及音对酌共谈,也曾在情动时白日逾矩,穿着这件衣服与她胡闹,将花茶洒在袖上……
她怎么能把这件衣服拿给王瞻穿?!
谢及音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剑上,只见余光里白影飘过,未细瞧王瞻到底换了件什么。他们两人并肩而立,审视着跪在地上的裴望初,气得裴望初眼睛疼。
好,真是好得很。
他真是太蠢了,妄想死在她面前,叫她伤心几日,从此念他一辈子。瞧瞧这才死了几天,新欢连他的衣服都要占去了!
裴望初当即改了主意,他不能轰轰烈烈地死,然后被人干干净净地忘,他得活着,才有机会守在她身边。
想通这件事,裴望初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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