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玉, 识玉!”
识玉快步走进来, “殿下。”
“那具尸体……怎么样了?”
识玉刚探得消息回来,“宫里听说出了事, 派仵作来验, 可烧成这样,什么都验不出来, 倒是认得那铁枷,确实是裴七郎脚上的。仵作验完身份后,将尸首留下处置, 刚才……驸马吩咐人拿草席卷着,扔到城外乱葬岗去了, 说要裴家人整整齐齐……”
谢及音心中猛得一凉,半晌不言。
第二天,她想了个法子,叫岑墨以整顿府务为由,把公主府中的人都清点一遍。岑墨清点完后向谢及音回禀,除了裴七郎,确实没有少其他人。
正此时,别院管事来报,说柳郎倌身上突生疹子,要告请出府,特来拜别殿下。
谢及音正凝神思索,闻言未理,岑墨对这群郎倌更是不耐烦,挥手道:“殿下不见,叫他滚吧。”
假扮作柳郎倌的裴七郎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离开了嘉宁公主府。
在洛阳城的一众宅邸中,嘉宁公主府算不上富丽堂皇,只有四进院子,朱门常闭,往来马车寥落。裴望初站在长街对面望去,觉得这座宅邸既亲切又可怜。
亲切是因为受其庇佑,一层朱漆碧瓦的琉璃壳,因主人的七窍玲珑心而有风雨难摧的坚牢。
觉得其可怜,是因风雨渐烈,这阵风从河东郡刮来、从西州边境刮来、从虎视眈眈的南晋刮来,一齐涌向这洛阳城中。这座数百年的王都有着坚固的城池和精锐的军队,尚不知能捱过几时,何况城中这座秀丽的公主府。
裴望初轻轻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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