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铉心中冷哼,什么肱骨,不过是勤政时相疑,怠政时相倚罢了。
他面上不显,朝张朝恩一拱手,“若陛下有令,还请中常侍早些相告。”
王铉离了洛阳宫,马车停在崔家后门,崔元振亲自相迎,叫人备下酒菜,在小书房中议事。
王铉食不甘味,数次搁下食箸,叹气道:“那马璒是灵帝旧臣,世为西州牧,今上登基后,因其拒不归顺,屡次欲征讨西州,可惜被河东郡的叛乱绊住了脚,怕再生战事,会闹得内朝不宁。今上本欲休养生息,而后论战,谁料那马璒反的更快,竟敢自立为西凉王,与羯、氐勾结,欲犯我大魏。”
崔元振问道:“难怪伯钧兄一早入宫,原来是为了此事。是战是和,陛下怎么说?”
王铉摇头道:“陛下正召宗陵天师在内,说不理冗务。”
崔元振心下了然,“您是大魏司马,掌数万精兵,陛下既不理事,只能交由您决断,这也是好事。”
“倒未见得好在哪里,”王铉道,“咱们陛下生性多疑,他今朝不理事,不代表明日不理事。若我发兵出战,他要疑我擅权,若我置之不理,丢了城池,他要怪我不力。且说不准,此事是他故意撂给我,好治我个两难。”
崔元振也摇头叹息,“想当年,我辈情同手足,共伐无道之主,好不意气风发,今朝一主二臣,反倒处处掣肘,动辄得咎,好没意思。”
也不知王铉有没有听出他的画外音,苦笑了一下,“还说当年做什么,不如借酒浇愁。”
王铉将西州马璒造反一事详告崔元振,崔元振试探王铉对太成帝的态度,又劝解了他许多话,直到午后才放、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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