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缓缓拖上岸的崔缙身上。
裴望初安抚她道:“他没死,殿下放心。”
谢及音这才点点头,颤抖着对岑墨道:“你带人……封锁府中消息,不可……走漏风声,看好驸马,给他找……大夫,别让他出事。”
岑墨应下:“请殿下放心。”
谢及音没让众人跟随,被识玉搀着回了主院,先泡了个热水澡,又连喝两碗驱寒的姜汤。识玉让人在内室中多安置了一个火盆,谢及音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直到午后才醒,醒来后但觉嗓音沙哑,浑身无力,大夫来诊过脉后,说是伤寒受凉,又给开了几帖药。
谢及音蹙着眉将药喝下,问识玉:“崔缙情况怎么样?”
识玉正好刚打听回来,“岑中尉说驸马被呛得很厉害,他已将灌下去的水逼出,但驸马仍昏迷不醒,恐怕伤了肺,已经让大夫开了调养的方子,是死是活,尚未可知。”
虽然知道依裴望初的性格必然会下狠手,但这个结果仍让她十分心惊。
谢及音缓了缓,又问道:“裴七郎眼下在哪儿?”
识玉朝外屋的方向指了指,悄声道:“沐浴更衣后进来看了您一眼,然后便不声不响地在外面等着请罪。您要见他吗?”
“他没事吗……”
识玉道:“大夫一并看过了,有些受寒,并无大碍。”
谢及音默然片刻,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裴望初换了一身竹青色的深衣,瞧着很有几分君子如竹的韵致,若非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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