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院去。”
“我可以回去,但是,”裴望初拾起地上的绣履,握着她的脚踝为她穿上,“也要允我到你身边来。”
丫鬟们提着水送到盥室,在浴桶中洒满花瓣,摆上皂豆和皂荚。谢及音洗干净身上的汗,裹起一件月白色的重纱宽衣,让裴望初进来帮她洗头发。
他对此愈发熟稔,指腹在她发间揉按,力度适宜。谢及音有些乏了,正昏昏欲睡时,听见裴望初问道:“殿下见到宗陵天师时,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谢及音缓缓睁开眼,“听说你们是师徒,他没告诉你吗?”
裴望初道:“我十五岁离开天授宫后,再不曾见过他,此后在胶东袁崇礼先生门下治学,若论师徒情谊,实在是没有几分。”
“十五岁……”
谢及音算了算时间,裴望初第一次到谢家赴宴那年应该是十六岁,也就是离开天授宫的第二年。听说天授宫是个不拘世俗、修道问玄的好地方,怪不得他那时便说话行事与众不同。
她回过神来,说道:“六年未见,宗陵天师仍肯冒着被今上发现的风险出面救你,可见心里还是认你的。”
“并非人人都像殿下这般心软。”
裴望初将她湿淋淋的长发从水中捞出,用干帕子擦干水分,到妆台前为她梳顺,又让人将火盆搬近一些,让她挨着把头发烘干。
谢及音道:“可空有心软无济于事,此次若非宗陵天师,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自然是明哲保身,别再管他,任凭生死。只是这话说出来,她必然会生气,因此裴望初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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