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为了你,也为了本宫。”
谢及音派了几个府卫帮忙,当天夜里就把东厢房腾空,连床褥枕席都卷去了得月院。
院子在公主府的东北角上,因无人居住而显得凄清冷寂,裴望初披着外衣,掌着一盏灯,坐在窗边自弈。郑君容前来旁敲侧击,问他如何得罪了嘉宁公主,裴望初不答,反将盛放黑棋的棋篓推至他面前。
“你先与我交代清楚,如何伙同宗陵天师算计殿下的。”
宗陵天师不是郑君容的授业师父,郑君容自然与师兄更亲,三两句便将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
“天师应该早就盯上你与殿下了,对公主府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他先找上了我,让我去求殿下,以此为救你的条件。天师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救师兄倒是次要,主要是想见一见嘉宁殿下。”
裴望初问:“这是他说的,还是你猜的?”
郑君容有几分不好意思,“是我猜的。”
“若是你猜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连成倾轧之势,裴望初若有所思道,“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裴望初搬到得月院后,一连几日,谢及音都不曾召见他,且又将柳梅居那群郎倌们请了出来,在主院中弹琴奏乐,起舞玩闹,好不快活。
裴望初进门时险些被人撞个满怀,仍是上次挨了崔缙窝心脚的那个郎倌,姓柳,生得眉目动人,很有几分温柔多情的意味。
柳郎倌扯下蒙在眼前的红绸,看见裴望初的脸,当即一愣,心道公主府里竟有生得比自己还好的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他双脚间的铁链上,随即一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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