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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玉带着端水盆的婢女沿垂廊走过来,婢女垂首不敢乱看,识玉悄悄指了指屏风后, 无声地询问他现在能不能进去。
裴望初接过婢女手中的铜盆和棉帕, “交给我吧。”
识玉了然,默默带着婢女退出了上房。
裴望初将棉帕搭在手臂上, 左手端盆, 右手在屏风横木上轻轻敲了敲。
“殿下,水来了。”
谢及音正歪在茶榻上阖目休息,发丝凌乱,衣衫斜皱, 嘴唇莹润欲破, 眼尾绯红若绛梅欲展。闻言,她睁开眼睛, 清了清嗓子道:“嗯, 进来吧。”
仍有几分哑意,却不是纵情欢愉后的惫懒, 而是戛然而止的空泛。
可这怪不了别人,刚刚……是她临而生怯,推开了他。
裴望初端着水盆和帕子, 垂目走到茶榻旁。和谢及音相比,他已神态如常, 气定神闲地将帕子浸水拧干,态度柔顺地朝谢及音伸出手,“要我帮您擦拭,还是您自己来?”
那覆着帕子的手骨节分明,如白玉雕琢,谢及音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刚平静几分的心绪又泛起了波澜。
刚刚就是这只手,自她颈间抚下,一路挑开她的裙带,掌心抚过之处,生出酥痒与灼热,勾起她身体里隐秘的渴望。
衣衫层层剥落,身体贴得更近,清冽如竹上雪、濯濯如柳间云的气息笼住她,营造出一方诱人沉溺的梦境,诱哄她放松戒备,交予身上人。
细碎的吻落在耳边,谢及音听见裴望初低缓的声音问道:“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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