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疏齿的桃木梳。
这木梳材质糙劣,谢及音更不会用。裴望初也不指望她拿去梳头,本就是做来讨她欢心的小玩意儿,只求哄她一乐,愿意带他去嵩明寺赏秋就足够了。
裴望初这边正盘算着,谢及音却从宫里带了个人回来,让他去见一见。
“东厢房有好几间空屋子,以后这位郑郎君与你同住东厢房,”谢及音靠在太师椅上,指着郑君容,笑眯眯地对裴望初道,“郑郎君是宫里的老人,最懂尊卑礼仪,裴七郎闲来无事时,多向郑郎君请教请教规矩。”
裴望初看了垂首危立的郑君容一眼,好啊,真是好得很。
但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十分有礼地朝郑君容拱手道:“敝姓裴,行七。”
郑君容忙还礼,“久仰裴七郎大名,日后请多指教。”
谢及音接过识玉递来的樨露茶,笑吟吟地望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公主府的下人很快就在东厢房给郑君容收拾了间屋子,吃穿用度不算上乘,好在清净舒适。
入夜,郑君容正在收拾杂物,眼前灯影一闪,转头见裴望初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郑君容起身拱手作揖,“裴七郎。”
裴望初没还礼,在屋里扫了一眼,“如此陋室,真是委屈天授宫弟子了,倒不知天授宫涉猎之广,连内宦也做的如此痛快。”
郑君容脸上笑意不变,“一时委身之计罢了,裴七郎应该深有同感。”
裴望初冷笑一声,“谁说我是一时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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