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及音搁下茶盏,淡声问郑君容:“闯了什么弥天大祸,竟能跨好几道门坎,求到本宫面前来?”
闻言,郑君容脸色一红,求助地瞥向谢端静。
谢端静冷笑,“嘉宁公主问你话,你看我做什么。”
郑君容小声道:“奴……奴不敢答,怕冒犯殿下。”
谢及音更好奇了,看他这弱颜易愧的模样,谢及音实想不到他能怎么冒犯自己。
谢端静叹了口气,似有难言之隐似的,倾身附耳对谢及音道:“他是骆夫人千方百计弄进宫的,没挨刀,那里不干净。近日骆夫人有害喜之兆,不敢再留他了。”
谢及音听明白了,双眉一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骆夫人真怀了?”
她父亲虽然作出了一副宽和容人的雅态,不代表他连疑似魏灵帝的孽种都愿意饶过。
“她已托我配制打胎的方子,这郑君容,却是万万不敢再留,又不忍心灭口,只能托人远远地送出宫去。”
谢及音屈指轻轻扣着桌子,细细打量正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的郑君容,“原来是个胆大爱偷,心思不老实的。”
郑君容头垂得更低,谢端静叹了口气,替他说话道:“他本是为还父债要卖身为奴,骆夫人买下了他,就是他的主子,主子吩咐,奴才哪敢不听?”
谢及音笑了笑。天底下奴才不一样,她府上那个就敢阳奉阴违,蹬鼻子上脸。
谢端静从果盘里捡起一颗蜜枣砸在郑君容头上,恨铁不成钢道:“是块木头扔水里也噗通响,你在骆夫人跟前也这么哑巴吗?若是不想出宫,趁早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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