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
她望着他,眼里有了几分清醒,轻轻摇头。
于是裴望初起身,整理好衣服,从容向她赔罪道:“冒犯殿下,罪该万死。”
谢及音闻言失笑。
他该万死吗?那她呢?
无论是寻找裴家遗孤还是为裴衡夫妇收尸,谢及音自认为不是为了在裴望初那里讨个好。对阖族倾覆的裴家,谢及音心中怀有悲悯和愧疚,纵然这悲悯显得毫无立场,别人看着像猫哭耗子,可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清净的。
如今她在干什么,竟以此恩为挟,想交换裴望初的侍奉与亲近……她竟然……如此卑鄙吗?
谢及音拢了拢凌乱的衣衫,见裴望初正静静地望着她,似乎在揣摩她的想法。
他心思极敏锐,而谢及音却不愿被他参透。于是她单臂撑在枕上,问他道:“其实本宫同父皇讨要你,是抢在阿姒妹妹前面的。刚才本宫在想,倘她先下手讨了你去,你待她,与待本宫会不会是同样的殷勤?”
裴望初一愣,似是没料到令她败兴的原因竟是这个。
裴望初默然片刻后,语气平静地说道:“若是为人奴仆,自要受人驱使,就像同一架琴,经您与佑宁殿下的手,想必也没什么不同。”
“那你心里就甘愿如此吗?像一件可以随意易手、随便处置的死物那样活着……”谢及音侧视着他,“你曾经可是闻名遐迩的裴七郎啊。”
“裴氏已没,世间也不再有什么裴七郎,”裴望初抬眼看向谢及音,“只是殿下为救我一命费了好些心思,总不能辜负殿下好意,让您落得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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