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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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造华国人自己的争气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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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砸在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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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熊人能给的都是他们淘汰的技术,真正的核心永远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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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接触现代工业体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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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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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突然提高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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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记得去年毛熊专家怎么说的吗?‘给你们图纸也造不出合格的轴承’!这话我记了整整三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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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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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华转身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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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红星厂的烟囱静静地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已经三年没有冒过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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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这一去,可能一辈子就埋没在那个小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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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远重新戴上手套,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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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怕埋没,当年我就不会从德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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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陈致远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红星厂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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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墙面上还留着日据时期的标语,屋角的铁炉子冷得像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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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后,是一支保养良好的三八式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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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抚过枪身上深刻的弹痕,他的目光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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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牺牲那天的场景又一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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