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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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拿出一块我放在床头柜里的棉花球，牵着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认认真真地擦了起来。

“我累死了。”我说。

宁笨笨愣了愣，抬眼看着我。

他变成人的时候说不出的好看，整张脸都很硬朗，轮廓刀削的一样，每个棱角，每块肌肉都紧致的恰到好处，他的眼睛很大，是很英气的形状，深深的双眼皮显得眼睛特别深邃，瞳孔干净的像一面镜子，那里面全是我。

“你想回去吗。”他问。

“可是，你不喜欢。”他说。

你想回去吗——想不想回到我们最初相遇，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情世故的森林。

可是，你不喜欢——你不顾一切的回到这个世界，你一定不喜欢没有大房子住，没有好衣服穿，只能茹毛饮血，像野兽一样生活。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老公匆忙低下头，捏着酒精棉帮我擦手指。

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以前只知道老公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生活，但此时此刻，突然刻骨铭心的理解了他到底为我放弃了什么。

他放弃了自己。

就像一个在正常环境里健康长大的成年人，突然不能看书，不能用电子设备，衣服也不能穿，扔进原始丛林里，为了生存和杀戮彻彻底底的变成一头野兽。

反之亦然。

“你想回去吗。”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点我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恐惧。

老公露出两颗小虎牙，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帮我擦手指。

上次也问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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