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裴溪亭说,“这幅画很特殊,我要裱起来的。”
宗随泱手腕转动,说:“选个时候,我们一道裱画。”
裴溪亭笑着答应,等宗随泱搁笔,他细细端详画面,没觉得哪里不好了,便叮嘱一旁的随从小心挪到屋里去,别被雪打湿了。他则起身拉着宗随泱往花厅走,说:“我方才得知了一个消息。”
宗随泱说:“什么消息?”
“有人在中秋时就替我预订了这里。”十指相扣的某一只手突然轻轻蜷缩,裴溪亭笑着抬起两人的手,好似展示什么铁证,笑眯眯地说,“你说,这人什么意思?”
宗随泱说:“记不清了。”
“不许在寿星面前撒谎,否则不许你进去。”裴溪亭侧身拦住宗随泱的路,昂首挺胸,“老实交代。”
宗随泱不敢惹寿星有丁点不悦,只得说了,“当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了,只是当时觉着,往后再无瓜葛,大事上护一护,小事上周全一二,也就了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裴溪亭戳着宗随泱的心口,“自欺欺人。”
可不是嘛,宗随泱认悔,伸手握住裴溪亭气势汹汹地手指头,俯身将他扛上肩膀,说:“是我蠢笨,往后再不会了。”
王墉听见声音,立刻出来伺候,正撞上扛着人入内的宗随泱。四目相对,好似晴天一霹雳,王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噗通一声跪下了。
“小人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宗随泱将裴溪亭放下,替他斗篷和头发,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只说:“不必声张,起来吧。”
王墉连忙应是,不敢抬头看亲亲密密的两人一眼,心中却惊骇之至,裴文书和太子殿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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