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洗漱更衣, 挥退宫人,轻步进入内殿, 就看见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打了个滚, 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 一张脸俨然还迷瞪着,平日里眉眼间的冷淡再没有半分, 皱巴巴的只剩下毫无防备地亲昵和可爱。
“你回来了,”裴溪亭拍了拍脸醒神,“什么时辰了?”
“约莫丑时。”宗随泱走到榻边坐下,“吵醒你了,下次我再轻些。”
“没事儿, 我本来就没有睡沉,何况等你回来,我还是得醒, ”裴溪亭看着宗随泱,“你不是要给我上药?”
宗随泱说:“无妨,你若没醒,我可点香让你睡死。”
裴溪亭惊恐地说:“那不是可以方便你玩水煎?”
“水煎?”宗随泱说,“何意?”
裴溪亭矜持地笑了笑,扭捏地说:“嘿。”
宗随泱见这副模样就懂了,不是什么好话,再细细一琢磨,反应过来,不禁啧了一声,说:“天天的不学好,春画倒是看了不少。”
“那我只荼毒了自己的心灵,又没出去害人,咋啦?”裴溪亭不以为然。
宗随泱不与这人争执,从床头的紫檀木柜里拿出药罐,转头对裴溪亭说:“躺下。”
裴溪亭膝行两步爬进宗随泱怀里,转身躺下了,眨着个眼睛把他看着。
宗随泱突然有些齿痒,想把这小狐狸剥皮吃了,许是他的目光太裸/露,小狐狸抖了抖耳朵,伸手圈住他的肩膀,不知是抱他,还是要锁住他。
里衣不用怎么拨就敞开了,清凉的药膏落在锁骨的咬痕上,裴溪亭看着宗随泱认真的眉眼,谴责道:“你都不给我准备合适的里衣,这个我穿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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