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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方坐在一旁,抬手鼓掌,面无表情地夸赞道:“此情此景,二位还有心情演戏,心情之舒达,值得在下学习。”
耗子睁眼复活,裴溪亭起身端跪,两人拘谨一笑,笑意矜持。
元方翻了个白眼,起身拍拍裤子,说:“别闹了,赶紧把你的鬼脸擦了,上床躺着。”
裴溪亭苦兮兮地说:“趴着睡,我睡得不舒服,根本睡不着。”
“你先前灌了药,等肚子消化,药效一上来,自然就能睡着了。”元方说着,俯身将裴溪亭从地上抄了起来,吩咐耗子去倒水。
耗子笑呵呵地说:“成,小的来伺候少爷。”
他摇头晃脑地走到脸盆架边,把先前烧好的水壶拎起来,倒了小半盆水,再混合冷水,伸出指头试探温度,差不多了,就将帕子浸了进去。
裴溪亭趴在床头,见耗子把热帕子递过来,就露出一排白牙表示感谢。
元方抖了抖帕子,正要往裴溪亭脸上糊,突然耳朵一动,猛地坐了起来。
见状,裴溪亭和耗子同时一凛,耗子一个打滚就躲到了床边,裴溪亭爬起来躲在元方身后,用指头戳他的肩膀。
“有人在撬锁。”元方说。
裴溪亭闻言蹙眉,说:“姓宗的才懒得撬锁,直接叫人撞开门就是了。”
姓宗的,很好很好,宗是国姓呀。耗子微微一笑,蹑手蹑脚地蹭到两人身旁,说:“别是我的仇家深夜上门来杀我的?”
“是也无妨,我帮你解决了,权当感谢你收留我们。”元方说。
耗子立刻抱拳,感激高手。
“隔着门,谁能知道?”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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