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 手中的药碗已经冷透,他一口未喝,旁人也不敢劝。
宗随泱记得昏睡过去前,裴溪亭还结结实实地嵌在自己怀里,激烈的情/事让裴溪亭出了汗, 心跳蓬勃有力,小暖炉似的烘着他。没曾想一睁眼,怀中空无一人, 若不是地上、床上都是他们昨夜欢/好的证据,身上还留着掐痕和咬痕,他差点以为昨夜又是一场春/梦。
屋中气氛压抑,俞梢云跪在床前,苏重烟在床边侍疾,都沉默不语。
“为着缉捕逆贼,恩州城门布控,进出森严,溪亭若要出城,必得留下姓名或是动用令牌。”俄顷,还是游踪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城门有笼鹤司的人,大家都认得溪亭,只要见到人影,必会在不伤他的前提下把人带回来。”
“他此时不会出城。”宗随泱垂眸,语气微冷,“元方一个人来去自如,山路水路都拦不住他,但带着溪亭就不一样了。溪亭本就不会武功,如今身子也不利落,走不得穿山渡水的路,因此他们必定会在城内寻找一处安全隐秘之所藏匿。”
宗随泱话里的冷意令人骨寒,苏重烟斟酌一瞬,轻声说:“裴文书身上有伤,还有发热的症状,必定要去买药。”
他故意提起裴溪亭的身体情况,除了表明城中一切卖药的商铺都需要看守,说不准能有发现,其外就是想帮裴溪亭服个软,生着病呢,好歹要怜香惜玉,毕竟殿下瞧着是真动气了。
是啊,哭叫了半夜,结果发着热都不耽误哆嗦着胳膊腿儿爬下床跑路,裴溪亭图什么,宗随泱心里清楚得很,但越是清楚,心中越是撕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传令通判府,说我宫中人为歹人掳走,已入恩州境内,下落不明,即日起全城搜捕,任何一处地方都不得放过,哪怕是狗洞猪圈也给我掏上一掏。”宗随泱目光阴郁,一锤定音,“三日之内,我要人的下落。”
门外的近卫应声而去。
“现在知道急了?”傅危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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