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抬起手,用指尖摸了摸杜康的脸颊,“让我难过的,是我那时候便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却避而不谈,百般推诿,这让选择相信你的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我那时候已经抓到了一丝线索,甚至有了很快就会了解这件事的错觉……”杜康略带急切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在那时就告知我一切的真相?我那时候,应该还没有被人下药,你也没有被人威胁做事吧?”
两人一时无话,晚风拂面,满是冰凉。
半响,杜康轻轻地说:“我当时存了一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什么心思?”
“我想看到你为我发疯的模样,一次就好,我想看到你为我歇斯底里、惊慌失措的模样。”杜康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顾恩泽觉得他的笑容很眼熟,想了想,发现这笑容和当年他同杜康在医院里撕破脸的时候,如出一辙,“顾恩泽,你总是高高在上,镇定自若,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我知晓你爱我,却不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我想试一试,倘若你愿意为我跌下神坛,你愿意为我像个寻常人那样大声地怀疑、质问、辱骂,我便会满心欢喜,仿佛真的抓住了你似的。”
顾恩泽被他这幅实在不像是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气笑了,他说:“收到了我的离婚申请书,是不是特别兴奋和自豪,是不是开心得几乎跳起来。”
“刚开始是有些开心的,很快又担心起来,一是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没办法再哄你回来,二是担忧你一个人出行会不会不习惯,你连个侍从都没有带,我很担心你会照顾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