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然,“那您罚妾吧。”
又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九皇子有些愠怒的面色,并不像那些烈性的人,用不怕死的耿直,或者是一身正气同他辩驳,而是很没出息的补了一句:“能不能别太狠?”
“这会子知道怕了?”
九皇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表现出来,撤了袍子拎起来蹲下身,跪在火盆边上,朝里头扔了一把纸钱,“我还以为你不怕。”
“殿下是这天下之主,谁会不怕您生气,”瑜侧妃边说边想,因而回的慢吞吞的,“世子妃以前同妾说过,心底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妾想您罚的轻些,便说出来。”
“说说看,为何要给淙儿烧纸钱,”他唇角戏谑的呵一声,“这阖宫,谁不知道他出生不明。”
谁不知道他被带过那么大一顶绿帽,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她道好,连他的生日祭都还记得。
“还是你相信他一定是我的种?”
“妾不知道,也没想那么多,”瑜侧妃道:“就是以前抱在怀里哄过,不想他在下头难过吧。”
“如果可以,希望他去投生个好人家。”
人心并存着两样东西,一样是狠厉,一样是柔软。
恨时可以冷硬如一块石头,软时又可以如水般柔软。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对立情绪是一面双生,相互纠缠。
盛如玥对他的背判是实实在在的,那个孩子给予他的天伦亲情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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