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后再卸任鹿鼎公这件事,以后只专管大理寺,不再插手内廷事务,丧制登基事务自也不必参与内阁会见。
朝中诸事皆为帝丧让路,内阁同礼部定了章程,袁心将禁军统领的部署呈上来。
顾修平静扫一眼,提起腰间荷包,掏出象牙玉章,盖在官文右下角。
抵唇咳了几声,连着官文,一并递给袁心:“将这一并呈给殿下,从此刻开始,在殿下任命新的大统领之前,官文只需按你的副职印章,这边事情不必再报我。”
袁心像个鹌鹑似的低头:“大人您这又是何必,这事本”
“忘了过去的九皇子。”顾修一个眼刀杀过去,阻了后面的话道:“他现在是帝王。”从他登上皇位的一刻,他们的立场就从同盟便对立。
“你想想先帝。”
是人便会有猜疑,帝王的猜疑只会更甚。
过去危难扶持时是情谊,如今换到那张笼椅上再看过去,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也可以是奇货可居。
袁心想到过去种种,一拍脑门,“是我一时没转过这弯。”
他伸手接过顾修的玉章,又看了一把椅子,听见顾修提醒道:“收起你的心思,这把椅子,你坐同我坐没区别,殿下不会提拔你上去。”
袁心:“大人误会了,属下就是替您不值。”想当初他们拼死拼活扶持九皇子上位,怎么如今又是这个结果。
那他们当初做这个有什么意义?
袁心生出一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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