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色浓酽,树影婆娑深重,苍茫悠远的夜空一轮半弯的圆月,依稀照出屋脊的一点轮廓。
他细长的流星眉头蹙起来,“院子里怎么没人?”
“连个烛火也不点?”
她总嚷嚷着怕黑,也不知是真是假,点了灯也要挨着他的胳膊,又软又香的声音:“我怕冷,您身上暖和吗。”
“您忘了吗?”双瑞道,“少夫人还活着,您将他们都遣过去,伺候少夫人了。”
她还活着。
她所有的心机都朝他使,导致他这三年做过很多徒劳的事,扑空过很多次,听过无数人说过上千次,“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活着。”
一边承受着她可能死去的恐惧,一边又对她活着抱有侥幸的希望。
那些恐惧和希望反复交织,就像在反复承受着一个人的死讯。
那种绝望的滋味!
他的脊梁都要被那些绝望压断了!
三年前他是混账,可也存了保护她的意思。
可为何,她的心肠就能那样冷硬,明明就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日日承受那些痛苦,苦苦找她而无动于衷。
他想质问她,为何几句混账的话,她就能这般狠心!
她当真对他一点情谊也没了吗?
他恨,也怨,怨她的绝情,恨她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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