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疯子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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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枪口，缓缓地，对准了炼金术士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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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气，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一种纯粹的、物理层面的、指向性的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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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才是最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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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士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最后的防线，那张一直捏在手心里的、用巨龙头皮硝制而成的上古卷轴，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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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只要对方手指微动，自己的脑袋，就会像一个被铁锤砸中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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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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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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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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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说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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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李寻欢收起了枪，那把恐怖的武器，又像出现时一样，凭空消失了。“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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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士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直视着李寻欢，眼神变得严肃而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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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可以。但我们之间，必须签订‘血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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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契约？”李寻欢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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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最牢不可破的契约。”炼金术士解释道，同时从怀里一个防水的皮袋中，取出了一个卷轴。那卷轴不知是用什么兽皮制成，呈现出一种古朴的暗黄色，上面布满了朱砂绘制的、繁复而神秘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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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双方的鲜血为引，以灵魂起誓。契约一旦成立，将受到世界规则的见证。任何一方违背誓言，灵魂都将受到烈焰的永世灼烧，不得安息，不得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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