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猎人与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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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士的目光，在管事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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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酬劳，要加倍。”他平静地提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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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管事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事情办成，裘德的所有财产，分你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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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炼金术士点了点头，重新转过身，拿起了他的刻刀。“亥时三刻。大堂的乐声会停下，那是信号。我会坐在那个位置上，等他来杀。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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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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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你自己。你的恐慌，气味太重，会吓跑最迟钝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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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老头僵在原地，独眼中的疯狂慢慢褪去，转而被一种彻骨的阴冷所取代。他知道，自己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今晚这张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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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间让他感到窒息的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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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那幽蓝的光和刺鼻的气味后，炼金术士才放下了手中的刻刀。他拿起那个已经雕刻好轮廓的木偶，从旁边一个上锁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根干枯的、仿佛人类指骨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嵌入了木偶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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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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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多米诺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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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寻欢拥有的那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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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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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猎物……”他轻声呢喃，“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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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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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的护卫休息室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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