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里那股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握紧刀就走了上去。
他在圆脸士兵的手下撑了三招,刀就被击飞了,肩膀上还挨了一下。
平生没受过这样重的伤,前所未有的痛仿佛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儿一般,他不退反进,赤手空拳地朝圆脸士兵扑去,冒着被他一刀刺穿腹部的危险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不要命地一头撞过去,两个人都摔倒在地,头破血流。
还是圆脸士兵最先熬过那阵子晕眩,爬起身来一刀刺向正跌跌撞撞挣扎着想起身的孟础润,被贺砺甩过来的石子荡开了刀尖。
“到此为止。伤口处理一下,明日启程回长安。”贺砺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孟础润,转身进了驿站。
长安崇仁坊,王侍郎府。
王二郎怒气冲冲地来到姜玉初的房内,呵斥婢女:“都出去!”
“二郎,娘子在喝安胎药。”姜玉初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仆妇道。
“少喝半碗孩子就能掉了?出去,都出去!”王二郎怒道。
仆妇看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担心他伤害姜玉初,站在姜玉初身边不动,只道:“二郎恕罪,老奴是姜家的仆人,只听娘子的吩咐。”
“祥婆,没事的,你们先出去吧。”姜玉初喝完了安胎药,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吩咐仆妇与丫鬟。
祥婆不放心地盯了王二郎一眼,带着丫鬟鱼贯退出内室,一到外头便低声吩咐丫鬟:“速去请夫人来,就说二郎在为难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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