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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朝沈知阳伸出手，强调过正确的姿势后，扭头对护士道：“我明天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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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清昼带来一个巴掌大的蓝色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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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拍，里面的光线会照亮出一幅天空的图案。浅蓝色的底布上飘着几片棉絮似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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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阳挪不开眼睛，身体小幅度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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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熄灭夜灯，给她示范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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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知阳学会了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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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本想说不能留危险物品在房间里，见沈知阳好奇地、轻轻地把脸贴到那盏灯上，酸涩地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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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离开的时候，沈知阳在方清昼坚毅眼神的注视中，不情不愿地学会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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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出门时，护士拐弯抹角地恳请：“她有学习能力，不是吗？她还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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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回避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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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的行程里排着一堆的工作，再抽出空，已经是隔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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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带来了一沓的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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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不报什么期望了，给她讲述了沈知阳近期的状况。说到一件小事，苦笑说：“她宝贝地给我展示了她的灯，我想教她跟你多说话……可惜她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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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正听着，沈知阳主动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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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有点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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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阳拉着她走到墙边，指着上面用指甲抠出的一张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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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阳的指甲被护士剪得很短，以防她发狂时会把人挠伤。她贴着墙面，一点一点地抠出痕迹，指缝里还留着条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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