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规则

中产生低人一等的悲愤跟怨恨。今后面对任何矛盾争端的时候，杀人的底线会比正常人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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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按捺不住地抬起手，反驳的***蠕蠕而动：“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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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眼尾朝他飞速掠了一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续道：“当然这些听起来更像是推脱的借口，毕竟它本质是站在苛责受害者的角度上来说。但是，社会道德上认为的危险，与法律秩序上认为的危险，确实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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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讪讪把手放下，捏着下巴满脸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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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说得喉咙发干，吞咽了一口唾沫，轻描淡写地道：“拟态的动物可以在不同的环境里改变自身的形态，但它不会因为自己所处在雨林或者沙漠，就真的变成一片叶子，或者一抔沙。就像异常的人无法长久地伪装在正常的社会规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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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情理如何偏向，对错如何区分，这都是难以避免的现实。他们希望可以恢复正常，所以我们提供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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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和表情微妙：“所以你的初衷是赐予他们解脱和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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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偏了下头，没有先前那么笃定，但还是说：“就像社会需要心理医生来治疗拥有精神疾病的患者，只不过如今有了更有效的手段。矛盾的是伦理，可是对于奢求解脱又无能为力的人而言，我并不认为我的初衷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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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和不带笑意的时候，眼神中会浮现出幽微的杀气，犹如肉食动物在端量一个猎物，心里分明在一刀刀地解构对方的每一个伪装，表面仍旧看起来和善平易，说：“这不就是你刚才还在唾弃的救世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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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昼小心为自己申辩了一句：“我没有掌控他人人生的本意。我推崇秩序的魅力，维护规则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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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和穷追猛打：“孙青青甚至没有自主决定的能力。她连社会和家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规则促使你同情她，掌控她的人生，给她定义什么叫正常。但这并不是她的期望。你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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