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祥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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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的手突然抵住门板，力道大得让木质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一瞬间，柯蓝看到他指甲下闪过一丝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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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好梦。“齐飞最终松开手，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脚步轻得不像是踩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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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蓝锁上门，双腿发软地靠在墙上。浴室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林赛脸色惨白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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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林赛的声音细如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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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蓝点头，从枕头下取出铜镜。镜面现在完全平静，但摸上去比平时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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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了一件我童年的事，“柯蓝声音颤抖，“一件我确定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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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翻开那本皮面笔记本，指向一段褪色的法文注释：“'观察者能够读取宿主最深的记忆，如同翻阅一本打开的书。'我曾祖母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记录过类似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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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蓝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真正的齐飞在纽约医院？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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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掏出手机，划动几下后递给她。照片上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躺在icu病床上，床头卡片清晰写着“qifei“。拍摄日期是两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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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柯蓝盯着照片，“过去一个月他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筹备这次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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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和你在一起的从来就不是他。“林赛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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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几秒后雷声轰鸣而至。柯蓝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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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金字塔到底是什么地方？“柯蓝问道，“为什么齐飞——或者说那个冒充齐飞的东西——要带我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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