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他是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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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父亲背着手站在书架前,冷着脸翻看竹简。少年站在桌前背诵经书,只因错了一个字,父亲手中的戒尺就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竹简都簌簌作响。那声脆响,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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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母亲,总是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默默垂泪。她颤抖着抚过鬓角新添的白发,镜中隐约能看到窗外嬉闹的庶弟们,他们的笑声欢快,却像针一样扎在母亲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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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流转,少年仿佛又回到了王府学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滑的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趴在案上,困意阵阵袭来,脑袋一点一点,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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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朽木不可雕也!”老师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戒尺如闪电般落下,“啪”地一声打在桌案上,惊得少年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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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落在少年的手掌上——戒尺再次落下,他的手掌瞬间红肿起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眼中腾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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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少年猛地站起身,怒视着老师,声音因愤怒而尖锐,“来人!把他拖下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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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内一片寂静,马涛和吴海像两尊雕像般伫立在门口,闻言缓缓转头,目光却没有看向少年,而是望向窗外,显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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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更加怒不可遏,冲上前一把将老师推倒在地。老秀才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般推搡,重重摔在地上,鼻梁上的眼镜摔得粉碎。他趴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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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能杀战俘,能砍人头!你算什么东西!”少年叉着腰,狂笑起来,语气里满是蛮横与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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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音未落,马涛突然快步上前,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掐住少年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与此同时,吴海也同步上前,稳稳托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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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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