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抱了一坛空酒壶,衔笑道,“这夜里挺凉,教主可别受了风寒。”
“不用你关心。”
方潜自然无所谓,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着卓渊点点头离开了。
卓渊看着方潜走了,便跟沈扶风道,“这么晚了,怎么没睡?”
沈扶风撇撇嘴,“那房间冻得人睡不着。”
听到这话,卓渊忍住笑意,“难道外头这温度比房间里的温度还暖和了?”
说罢,又看了看沈扶风已经被放下来的帽子,便伸手替他遮起来,“回去吧。”
“先别走。”厚重的帽子遮在沈扶风的头上,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听那帽子里传来低低的声音,“有几句话,我想要说清楚。”
“跟我说么?”卓渊有些疑惑道。
“对。”沈扶风几步上前,坐到刚刚方潜离开的位置上,“我不胜酒力,如果你听到了什么胡话,权当是酒后乱说的罢。”
卓渊奇怪极了,他皱了皱眉头,“你既然要跟我说话,为什么要让我把它当做酒后胡,而且你不能喝酒。”
“卓渊,话只能说这一次。”沈扶风风轻云淡传来一句,“你听,还是不听?”
思虑片刻,卓渊又坐回了位置上,看着沈扶风慢悠悠倒了一杯酒。正巧一阵寒风吹过,那枝上压着的雪花落了下来,尽数砸到了沈扶风的帽子上。
卓渊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掌柜的前脚刚走,你就后脚被雪砸上。”
沈扶风冷眼看他,不答话。扬手抖落帽子上的雪花,这雪白得刺眼,还有一些在抖落时沾上了脖子,凉飕飕的。
可这雪却把他衬得更白皙了,袄帽上的绒絮乱飞,狭长的眼眸下的那一颗痣此时格外明显。
卓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连忙仰头喝了一杯酒,把脑子的那些东西过滤掉。
沈扶风的那颗痣,他只有一次印象。
就是那一晚,他把人压在身下索求,沈扶风偷偷哭的时候。卓渊摸到了他脸上湿漉漉的泪痕,也一下看见了他眼角的那颗痣。
“以前没人和我喝酒。”沈扶风开口,“那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坐在大殿上想喝多少喝多少,喝醉了也没人管。最多睡一晚,第二天就好了。”
“你不是不胜酒力么。”卓渊哭笑不得。
“但是有些事,不醉根本做不到。”沈扶风用酒杯轻轻敲了敲桌面,他虽然才入腹三杯,但已经有些微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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