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家客栈的掌柜看起来也是个爱墨的文人。
许一白把药放在桌上,准备一会儿交给小二熬一下。
这腿走了一夜,还真是酸的要命,许一白揉了揉疼痛的小腿,看样子一会儿得叫小二把饭端上来。
屋子里窗户关得严实,现在还挺暖和的,外面风大雪大,不知安轻如何了。想到这,许一白又皱了皱眉头,就算腿伤了晚上也要去魔教,万一安轻离开,那他就真的见不到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安轻在不在魔教还是另一回事……
脱了鞋袜坐上床铺,许一白看看自己的右脚踝处,果然肿了,淤血也没有化开,他让小二帮忙打来一盆热水,又把药交给他,再次回到床上卧着。
轻轻用热布敷自己的脚踝时,许一白突然想起约摸一年前,他和安轻下山玩的事情。那时他和安轻还是师兄弟的关系,但其实两人心里都已经怀有其他想法。
他记得那晚是花灯节,他和几个师弟一起去看街头杂耍,卓渊当时忙着照顾那些个捣乱的小师弟,顾不过来,他便拉着安轻悄悄跑去了不太热闹的河边。
他本来是打算和安轻一起划船,谁知那么笨的,上船时不小心就滑倒掉进了水里,他也不识水性,一顿乱扑腾,安轻当时急得想也没想就往水里跳。直到把他捞上来,他才浑身湿透的在岸边咳水。
那时他还没注意到,安轻一直在很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柔声细语的问他怎么样了,又用手替他擦脸上的水珠。
安轻把他带到客栈换衣服时,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似有千万语涌在心头,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安轻打破尴尬,说让许一白先换衣服,他找一下师兄们,刚要转身,许一白突然紧紧抱住了他,顿时勾起天雷地火,一夜荒唐。
许一白不知自己是如何忍过那阵疼痛的,他只知安轻一直在吻自己,还在断断续续的安慰自己。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食髓知味。许一白暗叹自己糊涂,可每次安轻吻上他的时候,他又什么都顾不得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