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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风眼睛蓦地睁开,看着方先生专注帮他把脉的脸,过了一会儿把手臂抬起道,“方先生,本教问你一个问题。”
“教主请说。”方先生探沈扶风的脉象很平和,胎动也正常,放下一颗心来。
“我和安轻,先生更偏向谁一点。”沈扶风看似漫不经心的提出这个问题。
方先生不知沈扶风是什么意思,这难道是在测试他的忠心?
“教主掌管教中大小事务以来,教中如日中天,属下对教主也是忠心耿耿……”
“我不听没用的废话。”沈扶风皱眉,“这就是一个问题,说得如何都不会治你的罪。”
“教主……”
“说罢。”沈扶风抬起手打算喝药。
方先生犹豫了片刻,才又道,“教主与安轻,没有差别。”
“如若非分出个高下来,属下只能说,心放在教主这边更多吧……”方先生的声音不大,“毕竟教主的身体,属下一直以来都很担心……”
沈扶风对这个答案默不作声,过了一会,用手指轻轻敲着药杯的杯沿道,“本教知道了,你下去吧。”
“安轻这几天没消息,你看看情况。”
方先生领命离去。
留下沈扶风一人呆在房中,他瞧了瞧已经见底的药杯,披上长袍走出房门。
今夜竟然下雪了。
不过是小雪,沈扶风散着头发,往后院的湖亭走去。冰冷寂静的深夜,只有他一人。
突然感到脚底一阵冰冷。
沈扶风低头,发现自己原来没穿鞋就赤脚出来了,踩着薄薄的雪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往房内奔去。一顿翻箱倒柜,然而并没有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沈扶风叹口气坐在床边,用手一撑,碰到了一块扎手的布料。他连忙拾起,正是卓渊那日在牢房中给他的衣服,衣服里还包着一小瓶药膏。
沈扶风喉结动了动,良久看着手里的衣服,这衣服料子并不好,摸起来也很扎手,不过……盖着却很暖和。沈扶风都不知自己嘴角竟然有了些许的笑意,他恍惚间又觉得,自己让安轻杀了卓渊,是不是有些太草率?
猛得打了一个颤,沈扶风脱手把衣服扔到床上,自己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闹得还不够吗。
沈扶风烦躁的揉揉头发,把衣服合着那瓶药膏,一起丢到门外去。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