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辣,无所顾忌的,想必,你已经做得轰轰烈烈了!”“轰轰烈烈倒未必,但是,你走的时候,它是八字没一撇,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我不知道你是未卜先知呢,还是回来得太凑巧?不过,我有句话要说在前面,对于我经手的事情,你最好少过问!”
云飞心中有气,瞪着云翔,清晰有力地说:
“让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这次回来,不是要跟你争家产,不是要跟你抢地盘!如果我在乎展家的万贯家财,我当初就不会走!既然能走,就是什么都可以抛开!你不要用你那个狭窄的心思,去扭曲每一个人!你放心吧,你做的那些事,我一样都不会插手!”
“哈哈!好极了!我就要你这句话!”云翔抬头,大笑,环视满桌的人,“爹!娘!大娘,还有我的老婆,和我的老丈人,你们大家都听见了!你们都是见证!”他再掉头,锐利地看云飞,“自己说出口的话,可别反悔,今天是四月五日早晨……”他掏出一个怀表看,“八点四十分!大家帮忙记着!如果以后有人赖账……”
祖望情绪大坏,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说:
“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能让我有一点点高兴的时候吗?就算是在我面前演演戏,行不行?为什么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呢?”
祖望这一发怒,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梦娴急忙给云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天虹面无表情,纪总管赔着笑脸,品慧斜睨着云飞,一副不屑的样子。云飞心里大大一叹,唉!家!这就是家了!
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第三天,萧鸣远就草草地下了葬。
下葬那天,是凄凄凉凉的。参加葬礼的,除了雨凤、雨鹃、小三、小四以外,就只有杜爷爷和杜奶奶这一对老邻居了。事实上,这对老夫妻,也是溪口仅有的住户了,在鸣远死后,是他们两夫妻收留了雨凤姐弟。要不然,这几天,他们都不知道要住到哪儿去才好。寄傲山庄付之一炬,他们不只失去了家和父亲,是失去了一切。身上连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有,是杜奶奶找出几件她女儿的旧衣裳,连夜改给几个孩子穿。杜奶奶的女儿,早已嫁到远地去了。
在“爱妻安淑涵之墓”的旧坟旁边,新掘了一个大洞。雨凤雨鹃姐妹,决定让父亲长眠在母亲的身边。
没有人诵经,没有仪式,棺木就这样落入墓穴中。工人们收了绳索,一铲一铲的泥土盖了上去。
雨凤、雨鹃、小三、小四穿着麻衣,站在坟前,个个形容憔悴,眼睛红肿。呆呆地看着那泥土把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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