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嗓子发涩:“嫔妾对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往外透漏半个字,若有违背,就让嫔妾……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信誓旦旦说完,见面前男人仍不冷不淡,陆知晚脸上越发失了血色。
就在她思索着“不然先冲上去抱着他嘤嘤哭一通?反正他好像挺吃这一套。实在不行,跪地抱大腿哭也成”,眼泪还未酝酿出两滴,额头便被敲了下。
她吃痛呼声,抬头就见萧景廷黑着一张俊脸,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不高兴?她刚才有哪句话得罪他了吗?陆知晚不禁反思,额头又被敲了一下:“你那宫女已送回丽风殿。”
“真的?”陆知晚也顾不上脑袋被当木鱼,仰起小脸笑得灿烂谄媚:“嫔妾就知道陛下乃是世间最宅心仁厚之人。”
“油腔滑调。”
萧景廷轻嗤一声,又慢悠悠收回手:“你最好记得方才的誓,否则后果自负。”
“一定一定。”陆知晚叠声答应,脑袋点得小鸡啄米般飞快。
「就是借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这种事往外说啊。真要说了,哪怕皇帝不出手,顾家和辽东王肯定也不会放过我,这样得罪人的事,傻子才干。」
见她这次倒是心口如一,萧景廷彻底敛了杀意。略整袍袖,余光淡淡扫过那低垂的乌黑脑袋:“你还愣着作甚。”
陆知晚微怔,抬头。
萧景廷一把拉过她的手,拽到身旁,低沉嗓音听不出情绪:“离宴这么久,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