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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伤,那也比不上国家大事的军务重要啊,”沈药道,“更何况,王爷不懂医术,即便他出来看见我的伤,也没什么法子。”
赵嬷嬷一时语塞。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但是也过于冷静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受了伤不会委屈么?
还是说,这位小王妃受过的委屈,比现在这一下多太多,以至于她都已经习惯了呢?
沈药转向一旁守卫:“军中应该有军医,去请一个来吧。”
守卫应声去了。
赵嬷嬷仔细扶着沈药起来,去一旁屋中休息。
看着她们背影,谢景初第一反应想要跟上去。
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
沈药手腕脱臼,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时他已经松手了,分明是她自已站不稳摔倒的。
退一万步说,当真与他有关,她怎么可能这样轻飘飘揭过?
谢景初绷紧了下颌,内心说服了自已,眉头却越拧越紧。
又多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谢渊由丘山推着,在将领前簇后拥下出来。
几人神色有不通程度的凝重,在议论着什么。
“王爷此举,未免冒险了些。”
“要不还是考虑考虑。”
谢渊端坐轮椅,神色冷淡,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不必多。”
众人面露无奈,到底是不再说什么。
谢景初趁势走上前去,恭敬地唤了声:“九皇叔。”
见到他,谢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谢景初:?
谢渊散漫地问:“有事?”
“是父皇让我来的,有一封重要的手书,父皇嘱咐我一定要亲自交到皇叔手上。方才皇叔在里边开会,我不敢随便打搅,便一直在外头侯着。”
说着,谢景初从怀中取出一直妥善贴放着的手书。
由于放在怀中久了,手书不可避免带着温度,隐隐还沾了谢景初身上的气味。
谢渊接在手上,表情有点儿嫌弃。
谢景初:??
谢渊记起他刚才说一直等在门外,问:“你刚才在门外,见到你小皇婶了?”
谢景初眼中掠过刚才沈药垂落的手腕,心中一阵发虚,勉强摆出镇定的神色,点了下头,“见到了。”
一旁守卫张口想要汇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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